2008年4月15日星期二

琐思琐想

一场讨论中偏激的启发:当奥运成为一场世界的春晚,举着火炬跑和冲出来抢夺不过都是一场热情的诉求.
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大声地斥责着"那些谁谁谁来奥运,还是玷污了我们家奥运呢"?
心里想着爱国,也要想着包容.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己所欲者,也未必一定要强加于人.
当你为爱国而据理力争,我会敬重你.当你为爱国而选择性失聪失明,更会需要一些基本的取舍考量.这是否值得.

我抵制家乐福,于是我去沃尔玛.我抵制西门子,于是我买诺基亚.我抵制索尼,于是我买戴尔.这一切总之又是为了什么.
有些人说,反正我家旁边本来就没有家乐福,所以我抵制吧.这又是什么逻辑.
每每说到抵制,韩国往往成为一个偶像级榜样.但是,三星真得不是韩国人抵制出来的,是他们做出来的.
当我们的学生都在论坛里喊着爱国主义的时候,他们在想着发展科技.这才是真正的区别.
如果一定要为爱国情感找一个宣泄口,找一种明证,好好学习比起这儿来那儿去的抵制要好得多罢.

中国现在是个外资的加工厂.但是每个学金融的老外都会和我郑重其事的说,可是不用太久,中国会变成世界的工程院.
我不能相信.却真的希望.

老爸当年对我执意想去西部的想法评价过一席话,我在心里暗自保留了好多年.到大学,才渐渐懂得.
他说:"并不是呆在西部吃苦,就叫爱国.不是在美国享受资本主义的便利,就叫卖国.
一个人在西部,可以贡献一个人的力量.
一个人赚着美元供起西部的一所小学,那又不同了."

是不是我真正动手做一件事情,才叫真正的做了?当我仅仅是一只胡乱叮咬的牛虻,我对牛的行走到底有没有一点贡献?
当我做起一个学家,遥遥地指手画脚,我的一切便没有实践的意义吗?我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于是隔岸观火的小人吗?
出于为自己开脱的立场,我还是会对这一切坚决否认.我还是要相信所谓的曲线救国.
当整个社会终于陷入一个狂热的时代,思想界获得不了任何的尊重.他们只是一群不务实的家伙.
我想成为一个大师.在这个没有大师的时代.我们听不到谁的声音,理性的声音.

当我终于开始认真地读孙文全集.才开始真正了解这个被"赶下台"的总统,究竟是有怎样巨大的人格魅力.
他的思辨,细致,谦和,同时又带有的野心和狡猾.我很想知道他当时又听闻复辟时的百感交集.却终究只能纸上得来.
每次在main campus里经过荷花池,我都要放缓步伐张望一眼端坐的国父像.
每每这样提醒自己,做一个理想主义的实践者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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